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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月的燕城满目萧索,四处白雪皑皑,云顶庄园的雪一层又一层,车子开的有些艰难。

抵达灵堂,秦云舒穿着一身黑色外套,胸前戴着白花,两个眼睛肿成核桃,明显是哭过的。

看到下车的宋听晚,她走上前拉着她的手,认真看了看,说了句:“瘦了。”

“妈。”宋听晚眼眶瞬间红了。

五年前走的时候,她想她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。

可现在见到秦云舒,心里还是一阵阵难受。

有些亲情,终究是难以割舍的。

“大嫂。”周祈年推开驾驶座车门,上前喊了一声。

秦云舒望向他,声音里带着感激:“辛苦了祈年,听晚这孩子刚回来,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去接她,麻烦你了。”

今天办丧事,加上下大雪,路滑不好走,家里的司机都被派出去接贵客了。

她打电话的时候刚好被周祈年听到,周祈年主动帮她解了燃眉之急。

“外面冷,你赶紧进去,你大哥他们都在里面呢。”

周祈年点了点头,走了进去。

等人离开,秦云舒才将宋听晚拉到一旁问:“国外的工作辞了吗?”

“还没有。”

宋听晚是一名律师,前年刚毕业,进了国外一家顶尖律所,干的还不错。

“妈不是让你把工作辞了回来吗?现在周老太太都死了,周家也没人能限制你,你在国内妈还能时时看着你。”

秦云舒二婚靠着美貌,幸运嫁进周家这样的门楣。

可她无依无靠,为了站稳脚跟,只能伏低做小,讨好两个继子女,受着婆婆的气,早些年根本没什么做主的能力。

现在婆婆去世了,继子继女也大了,她自然希望亲生女儿能回来,有个贴心人在身边。

“再看吧。”宋听晚心里还是有个疙瘩。

五年前,秦云舒帮着周老太太逼她出国的一幕,现在还历历在目。

她虽然没那么恨母亲了,可也没那么容易放下芥蒂。

秦云舒还想再说些什么,瞧见有贵客进来,只好松开女儿的手,说了句:“周老太太毕竟也算是你奶奶,不管以前待你怎么样,你得给她上炷香,哭一哭,做做样子。”

他们这种圈子里,最是讲究孝道。

尤其是宋听晚这种尴尬的身份,如果表现的太过无动于衷,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不是亲生的,就是没心,养不熟。

宋听晚走进灵堂,看到周怀庆,主动喊了声:“周叔叔。”

她十岁时爷爷奶奶去世,没人抚养才被接进周家。

周怀庆这个继父待她说不上好,当然也说不上坏。

如果要硬要用一个词形容,那大概就是无视,大多数时候他只当没她这么个人。

周怀庆看到她,愣了会儿才想起来,自己还有个继女,客套说了句:“回来了。”

“嗯,给奶奶上炷香。”

“好孩子。”

话题到此终止。

宋听晚跪着给周老太太上了炷香。

轮到要落眼泪时,她莫名想到来周家之前,奶奶将她抱在怀里,轻轻抚着她发顶,慈祥说‘我们小晚晚耳垂大,长大了肯定是个有福气’的画面。

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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